史秸笑道:“我笑少女含春,想嫁人了!”
史秋忍不住走过去打史秸。
史秸连忙告饶,“好姐姐,我身上正痛着,你还打我,有良心没良心?”
史秋捏着史秸的腮帮转了一圈,拧得后者龇牙咧嘴讨饶,“父亲怎么不往你嘴上打,叫你说不出话呢!”又庆幸地道,“还好伤痕只在遮住的地方,没在头脸上。脸上要是留疤那可就惨了。”
捧着史秸的脸仔细端详。白里透红的杏仁脸,浓眉俊眼长睫毛,鼻尖秀丽,棱形唇角,人中分明,看起来英气十足而又不失娇丽,极富有个性。她是众姐妹中唯一不像母亲的一个,反而似了父亲的相貌。
说来也好笑,他们这一辈儿姊妹,除了史秸,个个的面貌都随了母亲。老太爷每每面对这些孙子女,都不由心塞,哀叹史家人浓眉大眼的典型特征脸全被媳妇毁坏掉了。因此史家几个爷们偏疼她些,也是人之常情,大凡人都喜欢自己吧。
史秸瞅着史秋柔而不媚的眼睛,心想这就是所谓的两极分化,长相娇柔,性子刚直,毫无代入感。最大的好处就是,太迷惑人了,只要愿意装,旁人肯定会觉得这是好性儿的姑娘。
“大姐,你长得这么好看,不知谁家得了,便宜了谁去!真不想你出嫁!”
史秋嗔道,“不是巴不得我早点找户人家嫁出去吗,这会儿又舍不得了。”
“舍不得的是心意,舍得是屈从现实。我们总不可能不嫁人吧。”史秸站起来,拿出她的稿纸图图画画着。
挨打一场,史秸对这些姐妹居然产生了认同感,不太想避着她们赚钱了。
史秋拿出绣绷绣花,“你成日里拿着木炭条画些什么,怪脏的。”
史秸拿开史秾环在她肩上肉乎乎的胳臂,“别搭着我,自己多重不知晓吗?”
史秿盯着画纸摇头,“拿薛涛纸上碳条画,真是暴殄天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