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蘅步履未停,懒散答她:“你想说什么?我小字皎皎,字不同,音相异,倒是不知巧在哪里。”
珠袖不信她真的不明白,可是她也没有办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只能看着她的身影渐行渐远。
……
姜蘅回到姜家之后,便被下人请到书房。
姜仲廉在书房里等着她。
在姜蘅的印象里,这个二叔一向是懦弱无能,没有主见的。父亲还在的时候,亲口说过让他一生不可入官场。
只因他这样的性子,即便入了官场,也只能被人当枪使,稍有不慎便会牵连家族。
那时候,姜家的显赫富贵,都是父亲凭着一己之力博得,二房忌惮他,不敢阳奉阴违。
后来爹娘出事,姜家没有了支应门庭的人,姜仲廉终究还是入朝为官,如今任职正四品鸿胪寺卿。
“阿蘅在想什么?可是怪这些日子二叔冷落了你?近来衙门事多,也是今天,二叔才得了空。”见姜蘅久久不说话,姜仲廉开口挑起话头。
姜蘅淡淡笑了笑。
她在想,两年前的事,姜仲廉有没有参与其中。
“你被赶出姜府之后,二叔派人去找过你,只是一直杳无音讯。这些年,你在苦杏街,过得可好?”
“劳二叔挂念,这两年我过得很好。”姜蘅语罢,顿了顿,问他,“二叔呢?夜里睡得还安稳吗?”
就算当初的事没有你的手笔,可我到底是你看着长大的侄女,我的品性旁人不晓,你能不知?
借着兄长的余荫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却在侄女出事的时候冷眼旁观,这两年里,你难道真的夜夜安枕,不曾有片刻觉得亏心?
“嗯?”姜蘅的声音太轻,姜仲廉有些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