撷芳楼的案子,还是没有一点进展。
这让叶峥感到有些无力。
姜蘅看着他眼底的青黑,没和他客套,开门见山道:“我为什么来,想必叶大人也清楚了。多的话我就不说了,有劳叶大人描述一下案发当时的情形。”
一旁的下属对此感到忿忿不平:一个千金小姐,居然到大理寺来耍起威风,还支使起他们叶大人?这要是传出去,让他们大理寺的面子往哪儿搁?
叶峥微微侧了侧身子,将下属挡在身后,尽责地为姜蘅讲解起来:
“案发之时是三天前,十月十八的清晨,我们的人接到撷芳楼报案,约莫是卯时,婢女环儿敲响越绮娘的房门,但是久久无人应答,于是她便自作主张推门进去,却不料发现越绮娘已经中毒身亡,而平阳侯世子江恕正满脸惊慌地看着她。”
“后来我们带了仵作去撷芳楼,发现越绮娘是服食了砒霜,而当时江恕身上,正好沾了一些粉末,经由大夫查验,发现正是砒霜的粉末。”
“但是江恕一直口口声声称自己没有杀人,还说自己待越绮娘情深意重,断做不出来这样的事。”
姜蘅屈指敲了敲桌面,“笃笃”的声音在厅堂里响起,沉寂而深重的气氛萦绕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朝野上下无数双眼睛盯着,大理寺不能放过身怀嫌疑的江恕。
但眼下令姜蘅感到好奇的,是另一桩事:“按照叶大人所说,江恕实在嫌疑甚重,为什么叶大人迟迟不予定罪?”
叶峥面色不变:“没有确凿的证据,江恕不该被定罪。”
姜蘅微微一笑:“叶大人倒是公正。”
但叶峥恐怕不明白,在这个世道,公正最不值钱。
“太子殿下既然让我插手这桩案子,说明他有意将这桩案子交给我,接下来就请叶大人多配合我。”姜蘅又道。
叶峥叹了口气:“姜小姐何必要牵扯进来?”
在他看来,这件事压根和姜蘅没有一点关系,她实在没必要蹚这一趟浑水。就算最后案子破了,她又能有什么好处呢?
姜蘅微笑着看向他,面容沉静,眼底有光:“为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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