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那些患者,莫青岑尚有痊愈的可能,经济实力也容许他可以接受最好的治疗。
可是从确诊急性白血病到今天,莫青岑仿佛压根没有活着的欲望。
在医生看来,莫青岑属于那种好日子过腻了,想体验一把死亡的愚蠢至极的“行为艺术家”。
“陌生人可以配型成功的几率非常小,即使是亲人都不是百分百可以成功适配,建议你还是通知你的家人尽快过来做鉴定。”
医生的语气听起来有些生气,说完以后便离开病房。
合惠子站在一旁,看着无动于衷的莫青岑暗自着急。
“莫老师,您为什么不告诉你家人生病了,他们都是你的亲人呀!”合惠子不解的问道。
莫青岑走下床,合惠子上前搀扶,莫青岑却避开了。
他走到病房阳台的椅子前,坐下,迎着阳光缓缓的闭上眼睛,手机紧紧握着手机。
“我的家人,不是我的亲人。我的亲人也不是我的家人。”
莫青岑这话,仿佛是在回答合惠子,又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合惠子看着眼前的莫青岑,脆弱易碎,
那一刻的莫青岑就像他的作品《信念》的那个小雪人一样。
安静的在阳光下,静静的等待消失。
不去打扰任何人。
合惠子她听不懂莫青岑话里的意思,她不能接受莫青岑明明有希望活着,却孤注一掷不肯告诉他家人他生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