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韶想想,摇头:“宫鸿波不知我派裴卿出去,不一定会做什么,我们不打草惊蛇便好了。”
微莺反问:“如果今夜他就想做什么呢?”
云韶笑起来,凑过去搂住微莺,“那莺莺可愿与我生同衾,死同穴?”
微莺:emmmm
这孩子怎么就突然消极起来了呢。
云韶笑意更甚,低声说:“骗你的,我怎么舍得……我已经想过,就算发动宫变,他们无非也是想我死,再拥立庐陵王。宫中有条密道,可以直通宫外,到时候莺莺便从那儿离开。”
微莺眼睛一亮,“密道?在哪里。”
云韶在她耳畔低声说了个地址,顺便咬住微莺的耳垂,咬得少女轻轻“啊”了一声。
微莺把密道记在心里,搂住皇帝一转攻势,把陛下压在身下,“到时候陛下也与我一起走吗?”
云韶摇头,“我留在这儿。”
微莺眯了眯眼睛,“你知道他的目的是杀你,却要故意留在宫中?”
云韶张了张唇,“如若宫变……多半是太后授意,太后从来都鼠目寸光,心肠毒辣,没有想过现在正是和北厥交战关键时刻,若是朝内动乱,会有什么后果。呵。”
她轻蔑地笑了下,“老师不会没想到这点,按照我对宫鸿波的了解,他不会杀我。我赌最后他会拦下太后。”
微莺眸光黯下来,轻声问:“陛下这么爱赌吗?”
云韶看着身上的美人,笑道:“我一生都在赌,莺莺不必担心,我的运气向来很好。”
微莺:“若是赌输了呢?”
云韶想想,神情很淡,“那就粉身碎骨,不过粉身碎骨。”
微莺低头,亲了她一口,“陛下会赢的,不过我要先收个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