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狐九吃完了晚饭, 坐在院子里老头的躺椅上纳凉,手里还拿着一把大蒲扇扇风。
小镇院墙低矮,民风淳朴,路过的邻居大娘好奇探头, “你是谁呀, 老刘头呢?”
赤狐九翘着二郎腿, 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我是他儿子,他回老家去了。”
大娘上下打量他, 知道老刘头确实有个儿子在仙门里学法术,却不想都长这么大了,“喂哟, 老刘头的儿子呀, 这么多年不见, 竟生得这般俊俏了!”
院门没关, 大娘说着就进来,问他今年多大,娶妻没有,说她远房亲戚家的小侄女今年刚笈笄,生得可水灵……
赤狐九长到八十岁还没被人催过婚,拧着眉毛看她, “你再说一遍?”
他站起来, 叉着腰, 个子本来就高,脸上表情更称不上友好,修行之人身上威压甚重, 大娘身子因畏惧而微微后仰, 像只可怜的仓鼠。
纪圆刚巧端着大碗从屋里出来, 皱着眉头把碗往他面前一搡,“赶紧喝。”
这个杀千刀的看人家许镜清天天喝甜汤,他也要喝,反正许镜清有什么他就必须要有什么,没有就去抢,就是这么霸道,就是这么不讲理。
大娘一看俩人这架势,还以为纪圆是他媳妇呢,哈哈笑了两声缓解尴尬,“嗯嗯,真般配,呵呵……”
纪圆推他,“你胡说八道什么?”
赤狐九端着甜汤,差点撒出来,偏头看她,“诶,我劝你跟我说话客气点,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俘虏知道吗?”
她确实是常常忘记自己是俘虏这件事来着,没啥可说的,哼了一声转身回屋。
大娘还站在那,听俩人对话感觉平时生活挺有情趣的,捂嘴偷乐。
赤狐九刚坐下准备喝甜汤,又抬起头来看她,“看什么看你,信不信我把你眼睛挖出来?”
他好凶啊!大娘吓跑了。
喝完了甜汤,赤狐九把碗往地上一搁,背着手出去遛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