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鬼说出鳞泷先生的名字的时候零就明白自己这是找到罪魁祸首了。
他的神色没什么变化,藏在面具下的嘴角勾起的弧度也与平日里一般无二。
就是毫无预兆地, 很快风声就变了。
沿着直线如同在水面泛起层层涟漪的突刺闪过后零的身影才再度出现, 事实证明护着脖子的手所造成的物理性防护还算是比较有效的。
手鬼并不在意自己被戳出洞来的手臂, 眨眼恢复了伤势无知无觉地还在调笑:“好险好险, 这一次的小狐狸怎么这么没有耐心, 都不让我把话说完呢?”
“无非是你认出了呼吸法。”零掂量了一下手里的日轮刀,余光注意着天边,“而我也不太想听你和鳞泷先生的恩怨情仇。”
“怎么,你不称呼那混蛋老师?”手鬼似是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但其他的情绪让他并没有重视,“不过也无所谓了,下了地狱要恨就恨那个混蛋吧,是他亲手将这面具交给了你啊。”
“消灾面具……嘻嘻嘻……”
在知道前因后果之后,还想着要将其交给锖兔与义勇来亲手了结这段恩怨的零听得一怔。
看不见他的表情但能看见他握刀的手捏得指节都泛白,细微的颤抖看得手鬼忍不住地想要发笑。
“正是因为这个面具,才让我认出了你们呀——呃?”
惨淡的天光之下,环绕在手鬼周身应声而落的手臂发出了轻微的噗嗤声响后便化作了飞灰。
单脚踩在他的肩膀上,零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唯独露出来的眼神冰凉的可以。
“怎么,还不开始跑吗?”
面具上的微笑替代了他的神情,他指了指泛起亮色的天边:“太阳可是要出来了,身份也该掉转了才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