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邸里采买来的年轻小仆从中他选了其中最听话的一个。
想法很多做的也多,不知道为什么就算挨了责罚也一副笑嘻嘻的面孔,做下选择后他有很多次产生过后悔的情绪。
活力十足,他厌恶。
自作主张,他感到多余。
说的话好听,他觉得无关痛痒。
长得还算过得去,他不介意身旁能多一些顺眼的事物。
抱起来的体温如同刚升起的朝阳一般温暖。
他给了他一个归属于夜晚的名字,想要将他拖入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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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是鬼舞辻无惨忽然转性了,温和起来的假象是驭下的手段。
身旁总是无端更换工具,再精美的东西没有时间来习惯用起来都不会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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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的小仆从对他抱有的是不敬且不切实际的幻想。
他居高临下地将那份感情尽数化作缰绳。
仁慈的主君往往都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满足追随者的渴望。
好用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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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哒……哒。”
一道简陋甚至还留着破洞的纸门将庭院与屋房间隔开,穿着华服与这里格格不入的贵族们又或者是平民——身份在这里毫无用处——他们都恐惧地缩在墙角处的阴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