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是他的……错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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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场宴会直到月上三竿才得以慢慢散去,阳哉少爷与安倍晴明在朱雀门前相互道别,年少的白狐之子走得洒脱,只是与先前相比他清透的蓝色眼眸中无法掩饰地多了一抹凝重。
源赖光直到宴会结束也没有再度出现,他似乎对他所准备的大江山讨伐非常上心,零也从旁人的闲言碎语中听得,今日的宴会只是寻了个理由将相关联的贵族们聚集在了一起,他们在源氏的重地里秘密地进行最后的利益划分,寻常人可参与不进去。
虽然觉得源赖光支持这次讨伐的理由纯粹得不应当掺入这种肮脏的设计,但零现在也没工夫去想他的事了。
做贼心虚地先跑到小厨房烧了热水洗了个澡,零看到鬼舞辻无惨屋房内还亮着的灯火,他既是在抱怨着辻哉少爷到了这个点儿还没睡觉,又着实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今天发生的这一切。
“樱野樱野,我身上闻得到什么味道吗?”
“……什么东西啊?”
“呃比如说什么香味之类的——”
“噫……好变态的问题啊零,你这大晚上是去了什么地方,害怕让辻哉少爷发现吗?”
樱野直击灵魂的质问让零魂不守舍地还是磨蹭去了鬼舞辻无惨的屋前,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他才将手放在木门上,就听见了鬼舞辻无惨莫得感情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舍得回来了?”
……等等,剧本不对,这不对劲。
虽然阴阳怪气是辻哉少爷平日里的本色演出没错了,但这种措辞——这种仿佛他是出去沾花惹草的感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零丝毫没察觉到会为了鬼舞辻无惨一句话心态就如此波动的自己其实也挺不对劲的,他探头进去先看了一眼。
医师不在屋内,这很好,辻哉少爷还没上床休息,这不好。
如今这时期单薄的榻榻米完全抵挡不住从潮湿的地下渗透而来的潮意,一脚冰凉,零低头看着洒在地上的褐色水渍,慢了好半拍才反应过来这是倒翻的汤药。
“辻哉少爷——您将药……?”
鬼舞辻无惨斜倚在软塌上,他噙着笑颜,他很少这样笑过,以至于让看习惯了他阴晴不定的零都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