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眼神,让她想到秋风里的花,花瓣一点点飘落凋零的样子。却又带着满身的刺,让人并不敢轻易冒犯。
他不还嘴,也不参与,放任朱氏一个人唱大戏。
只闷闷不作声。
他好像真的和那些只会脱人衣裳的男人们不同。可是他还是读书人,还是男人!
怜心跳下墙头。
朱氏怒气冲冲地回来,“一天死哪去了,活也不干,整日在外面野,小心人家尤秀才不要你,走,跟我走。”
上来拽怜心。
怜心皱眉,“尤五才,我不要。”
“不要?你还要挑挑拣拣?走,跟我去见你爷奶,去找尤老娘,今日就把亲事定了。”朱氏死拽着她走。
定亲事!?
怜心瞳仁里迸发危险的光,挑唇一笑。
到了大宅门口,朱氏清清嗓子,推搡着怜心,警告,“别一副木头脸,给你爷奶笑笑,哄得他们开心。”
怜心这次非常听话,竟仰脸一笑。
“对对对,就这么样。”朱氏直接推开门,脸上也挂着笑进去。
见大妯娌正坐在摇椅上悠闲地纳针线,眼里闪过妒忌,人家可是大酒楼的老板娘,吃香的喝辣的,哪像我这个苦命的。
朱氏故意大声的抽抽鼻子,眼眶发红道,“大姐,忙呢。”
大伯母不理她,朱氏尴尬地四处看,张口唤道,“娘,娘,有大事要和您商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