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倾落也不需要对方偏着自己,只要不是一味的偏向复家便可以了。
胡氏正在哭闹,整个公堂尽数都是她的声音:“许倾落,你这个狠毒无情的蛇蝎女子,你心狠手辣,就是为了不让我的孩儿回到许家,为了不让我的孩儿继承许家的财产,你居然就能够狠心对那么小一个孩子下手,他才五岁,你怎么忍心,他是你的血脉兄弟呀!”
“许倾落,我要你偿命,县令大人,求你为小妇人做主,求你杀了这个蛇蝎女子为我儿偿命呀!”
“小妇人求求县令大人了!”
胡氏哭的投入,哭的激烈,外面围观县衙断案的百姓中那些五洲城的百姓人人面上都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对着许倾落指指点点,纷纷符合胡氏要许倾落偿命的话,让堂上原县令给一个交代。
他们也不是说对胡氏多么的认同,胡氏怎么说也只是一个逃奴,那被杀死的孩子也是私生孩子,但是这段时日因为淮县不少人迁来了五洲城,很多五洲城人都听说因为这些外来人,自家的房屋田产都要分给对方一些,甚至许多工作的机会都被那些淮县人分走,这么一想,对许倾落和许良这样也是淮县的人自然是不喜至极。
当然,外面那‘盛况’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方才胡氏在大街上就嚷嚷了开来,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人来凑这个热闹。
“县令大人,杀人偿命,您可一定要秉公处理!”
“是呀,县令大人,孤儿寡母本来就可怜的,现在居然连仅有的孩子也给人家杀了,太残忍了,一定要将其绳之以法。”
衙门外面一时间传来的都是这样的声音,似乎许倾落真的是无恶不作,十恶不赦似的。
一边倒的要求要惩治许倾落,要她偿命。
许倾落却只是站在那里,没有急切的辩驳,没有慌乱无措,镇定的像是那些人说的要处置了的人不是自己一般,反而是许良在一边急的很,连连分辨,却被外面那些人的声音给完全压了过去。
许倾落拉住了许良的手,按了按对方的掌背,让他稍安勿躁。
“啪!”的一声,惊堂木重重的拍在桌案上,原县令的面色颇为不虞:“肃静!”
他为官还算清明,为人严肃,最是不喜这种喧哗嚷嚷。
县太爷的一句话比许良辩驳千百句还要管用。最主要那些衙役手中的水火棍在青砖之上重重的顿下,本来喧哗的厉害的五洲城人不由自主的就闭上了嘴。
“许氏,你可有话说?”
原县令望向许倾落,没有什么善意,却也没有什么恶意,许倾落要的也就是这种了。
上前一步,福身一礼:“小女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