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吗？”
郑豪的声音很虚弱，带着一丝干涩和沙哑。
“医生说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宜多吃。”
祝益民接过他手里的空碗，放在一边道：“你先好好修养，等雨停了，我会马上安排人送你回国。”
“好！”郑豪沉默了半天，嘶声道：“我是不是没有机会了？”
祝益民一愣，道：“为什么这么问？你这次遇险，归根结底是节目组的问题，我们不会推卸责任。”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些。”郑豪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前所未有的苦涩。
“擅自离队，罔顾规则，不懂尊重前辈，自私、无能、狂傲、浅薄。随着节目的播出，这些标签就会像附骨之蛆一般，跟着我一辈子。你觉得，这种情况下，我还有未来可言吗？”
“你……”
祝益民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很难想象，短短的两天时间，能让一个人产生如此大的变化。
“昏过去之前我想了很多。如果当初不是因为自私悄然离队，如果没有和工作人员发生争执，如果不是高看了自己的本事，我也不会陷入濒死的绝境。”郑豪深吸了一口气道：“以前的我，从来没认真地审视过自己，粉丝的追捧和媒体铺天盖地的宣传，让我错误地觉得自己就应该是这个世界的中心，其他所有的人都应该围着我转……”
“很可笑对吗？”他挣扎着坐起身，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抹不正常的潮红。
“曾经我却觉得是理所当然。”
他颓然地笑了笑：“种什么样的因，结什么样的果。这原本就是我自己的选择，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只不过，习惯了现在这种光鲜亮丽的生活，真的要离开，终究还是有些不甘心罢了。”
“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