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进平城之前,就被他按照斥候的规矩悄悄藏在外面的一匹马。
眼见骏马奔来,曹鹏就要乘马而去,几个青衣人忽地一齐揉身而上,其中两个却是着地一滚,贴着曹鹏的足跟便挥刀削来。
这招式着实阴险,曹鹏若不闪躲,便极可能被削倒,若是闪躲,却又必然会被对着他上三路攻击而来的几把短刀击中。
骏马奔行更近,退在一旁举着手弩的青衣人更是箭头一转,对着奔行而来的骏马便扣下的扳机。
“不好!”
这厮不射人,竟是要射马。
曹鹏怒极,当下扯开包着头脸的布巾,振臂一甩。
那布巾被甩开来,竟足有六七尺长。
布巾一端迅速缠到了马鞍边凸起的护角上,曹鹏纵身跃起,一手拽着布巾,以与他身形完全不符的灵活,一个鹞子翻身,好险竟稳稳落到了马鞍上。
“吁——”曹鹏一夹马腹,探身打落从后射来的一支弩箭。
持弩之人却远比他从容,紧接着又是一箭,嗖——!
弩箭破风之声峻疾而过。
曹鹏旧力用尽,新力未生,这一箭再也无法闪躲。
他只得就势伏在马背上,弩箭带着激烈的风声嗖地从他背上划过,射破了他肩背处的衣裳,带起一溜血槽,最后斜斜落在旁边草丛里。
曹鹏却“嗤”地一声,似他这等受伤流血只当家常便饭的人,又岂会害怕这点小伤?
就算是中了一箭又如何?此番既然上了马,这些青衣人却是再不能拦他了。
“一群小贼!鼠辈!吃你爷爷的屁去吧!哈哈哈!”
曹鹏一抖缰绳,纵马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