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小少爷还是小少爷,不娇气简直都对不起“殷二郎”这三个字。
江慧嘉撤了针,笑道:“还想吐么?”
殷二郎似乎被扎懵了,也分不清到底是被吓的,还是江慧嘉确实用针如神,顿时只是摇头:“不吐不吐,好啦!”
殷夫人松一口气,看着江慧嘉,表现得十分信重感激:“还是江神医医术了得。”
天知道只是扎一下虎口缓解殷二郎心理上的呕吐,这么简单,到底哪里表现出医术了得了?
江慧嘉想想殷夫人此前表现,又觉叹息。
这母子两个,简直呆萌!
——嗯,弄得我都不好意思欺负他们两个了。
江慧嘉便又似不经意道:“说来我这医馆今日才开业,从前几日虽有虚名,却都不过是空中楼阁,做不得数。二少爷急症却寻到了我这里来,是谁在夫人面前举荐了么?”
殷夫人道:“是赵太医,他说江神医专治疑难杂症,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说话间面上还是带了“幸亏如此”的喜意,并双手合十,似在遥遥虚拜不知名的神佛。
她隐秘的病状被江慧嘉揭开,最开始是羞恼,后来反而如释重负。最隐秘的苦恼有望解决,解决这难题的人,不论怎样,至少是女子。江慧嘉又循循善诱,以至于殷夫人此前看她有多不顺眼,这时看她竟变得就有多喜欢。
江慧嘉点点头,“哦”了一声。
同一条街,街尾一间茶楼里,赵太医坐在二楼的小雅间内,手上展开着一张纸条,却已是沉默许久。
他的弟子吕兴等了又等,到底还是按捺不住,小心问道:“老师,这张单方究竟如何?”
赵太医没有答话,额头却有冷汗细细密密一点点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