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被煦寒拿手指狠狠弹了一下脑袋,疼的她忙忙捂着被弹疼的脑袋道:“你又是作甚?”
煦寒定定的望着她道:“在本将面前不许想旁的人。”星辰腹里疑惑,这冰碴子莫不是学了仙界读心术,竟然晓得她在想别人。
两人又行了一段路,一片空地上堆了一方一方的干草,煦寒道:“这里是屯粮草的地方。”说话间就踏出几丈向那高高的干草堆走去,行至近处,竟然一跃而起,直直跃到那几丈高的干草堆上,顺势躺下去。
星辰不晓得这冰碴子要作甚,难不成要躺在那上面安寝,话说这干草堆软绵绵的躺上去好眠一夜也是极好的。
思虑间就听到煦寒的声音响起:“不上来,还愣着作甚。”
星辰想着就那么一小片地方,自己上去作甚?遂回话道:“将帅在上面即可,属下就不上去了,属下在此处护卫将帅的安危。”
“少废话,快上来”煦寒颇不耐道。
无法,星辰只能一跃而起也踏上那几丈高的草垛上。
“躺下”煦寒道。
星辰无奈,谁让人家是主子呢,只好依言躺在煦寒的旁边。
今日是满月,又闪着明黄的亮光,繁星满天,入目之处皆是清亮。
煦寒只淡淡道:“我小的时候,最喜欢躺在这粮草库的干草垛上看星星了。”
星辰疑惑着,哎?这厮今日为何不说“本将”了,又一思虑,看来这站在高处的人整日端着架子也是颇累的,总要放松,休整才行。却也不晓得该回个什么言语,憋了许久只‘哦’了一声。
煦寒望着满天繁星忽然又道:“这军营的草垛是我自小呆惯了的地方,不晓得你自小生活在何处?”
星辰疑惑道,是在问我吗?这冰碴子今日是不是又被邪祟侵占了壳子,平日里除了对自己发怒也说不上几句话,怎的今日话如此多。
但又觉得若不答话,躺在这草垛上也忒寂然了,遂回话道:“我自小生活在一片林子里,那林子名唤芙蕖林,听林子里的老人言,这芙蕖林万万年前是一方沼泽地,沼泽地里开遍了芙蕖花,故唤名芙蕖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