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难成功之后,朱棣有二十年往上的好活。这段时间足够自己发展了,科学的进步可是几何级跨进的。到那个时候,不管是朱胖胖还是朱促织,都可以轻松应对。
而眼下的问题是,朱元璋会怎么安排自己。这个事定不下来,其他的计划再好也没卵用,搞不好还得另谋他路呢。
就这么东想西想着,脑子也停不下来。等十八岁的克里米亚鞑靼女孩伊莉娜壮着胆子来叫他,詹闶才发现已经要半夜时分了,抱起女孩就往帐篷走去。
转天上午,北平城内的迎接队伍来到营地。说实话真的有点寒酸,除了郭资这个右布政使,也就是一个参政能算高官,其他两三个都是绿袍子的低级官员。
其实郭资为了迎接詹闶这件事,当真是煞费苦心了。连着两三天码人,也只能拉来几个和他关系不错,愿意相信他那些不便言明消息的人。
左布政使不愿意掺和这件事,其他的官员们也都是能躲就躲,连两不沾的按察使和北平知府方必寿都借病躲了。搞得郭资都恨不能把行太仆寺卿拉过来,詹闶有不少马,估计两人还能说上点话。
可官场就是这样,特别是明初老朱在位时候的官场,大家都是每天把脑袋别裤腰带上出门,前些年写好遗书上任的都不在少数,敢随便攀关系的真心不多。
关键问题就在于,詹闶现在的身份太模糊难明了,属于不知道是雷还是瓜的尴尬境地,表现亲密了不太好啊。
明面上说他是进贡了算法和历法,左布政使也知道他带回了草原情报。但这些东西是否可行,有无价值,都得等老朱同志放了话才算。在那之前,观望是最好的态度。
另外詹闶的属性也不好定位,说他有学问不是名教,称呼他道长又不是道教,消息有关军事却又不是军人。从儒学提举司到指挥使司,全都扯不上关系。
詹闶倒是不太在意这些虚套,说实话这北平城里的所有官员,短时间内他也就认郭资,其他一概没什么深交的必要。
大家能不发生纠纷,算个认识或者熟人就可以了。搞不好将来都是敌人,处太熟了都不好意思下手。
面对有些尴尬的郭资,詹闶一如既往的热情,双方见过礼后就请大家去帐篷里叙话,其实就是了解一下郭资是怎么给自己安排的。反正一眼看过去,其他人都是来打酱油的。
招待还是那么周到,态度还是那么热情,丝毫不受清冷场面的影响,这让郭资对詹闶的平价又高了一层。能成为神选之教的掌教,还是第一代开山立道的掌教,果然气度不凡。
坐下来也没有什么太多其他的好说,简单闲聊几句就进入了正题。东西已经快马送往京城,詹闶安心在北平等待就是,不出一月定有结果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