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举人是抱着感谢目的而来的,他可不想参与到这么一出荒唐的闹剧里,很快就做出遁走的决定。
抱起拳对詹闶拱了拱手:“吴某前来,只是感谢道长搭救之恩。既然道长还有事,吴某就告辞了!”
“吴孝廉慢走,恕不远送!”随便用了个从书上学来的称呼把吴举人送走,詹闶又冷下脸来对吕教谕道:“吕教谕,本座有很多事要忙,实在没工夫陪你们玩这种无聊的游戏,请回吧。”
展闶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帐子,只留下吕教谕和他的乖女儿,拍着桌子嘴里不停咒骂着:“竖子,竖子,竟如此猖狂……”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也不知怎么的,吕教谕的言行很快就在被解救的五百多汉人中传遍了,连只是去看望一下邻居的廖姀都知道了这件事,郑娥和翟思雅接着也知道了。
吕教谕就算把脸埋在裤裆里,都能感觉到大腿被烫得生疼。话肯定是吴举人传出去的,可他的仇恨却全都压在了詹闶身上,吴举人在宝昌县势大财雄,他不太惹得起。
晚饭后安排好了夜间安全,又让牧民选出几十只羊,朝几个不同的方向赶远了。把周围的野狼喂饱,可以大幅度降低袭击营地的概率。
没了什么事的詹闶闲着无聊,也没心情看歌舞表演了,取来一只笛子在帐子前的篝火旁吹着自娱自乐。
不一会儿,感觉到身后仿佛来人了。回头看过去却是翟思雅,手里还拿着一领披风,清秀隽雅的气质在暮色中篝火的映射下格外出挑。
手里的披风肯定是给自己的,可詹闶还是问道:“翟姑娘是有什么事吗?”
翟思雅步子顿了一下,很快又缓过神来,把披风递给詹闶。柔声道:“这里挺凉的,先生加一层披风吧。”
先生,是翟思雅琢磨再三后才决定使用的称呼。“恩公”和自己的所想不符,“道长”又有些太远了,“先生”则可以进攻退守。
对翟思雅的来意,詹闶也能猜到一些。其实从昨夜到今夜,翟思雅的举动都在詹闶观察之中,包括昨夜出帐子的时候她夹紧双腿睡不着,以及今天拒绝吕艳娘父女无理取闹后出帐子时她刚偷听完跑开。
对这个女孩,詹闶的感觉很复杂。让她离开,可人家已经是孤儿了,这样做太狠心;让她留下,这种读书人教育出来的半吊子才女又很别扭,没办法给她定位;总之是很麻烦。
要说脸蛋儿,翟思雅并不比吕艳娘差,只是少了几分娇艳。如果算上气质加成,还颇有几分现代社会知性美女的感觉,还是很有味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