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幼鱼的小脑袋瓜子也不知在想什么,也许是真被顾晨给唬住了,下一秒那双凶狠的眼睛又变成水汪汪的模样,说话也带上了哭腔:“哇,你凶我!你欺负小鱼。哇……”
也不知道哪来的女人,顾晨只觉得脑瓜子疼,心里烦躁不禁大声吼道:“好啦!停!总之你偷喝了我的酒那就赔钱吧。五百金拿来你就可以走了。”
“可我没有那么多钱。哇……”
眼看这女人又要哭起来,顾晨连忙叫道:“停停停,看你是个小姑娘,给你打个折五百银总有吧。”
安幼鱼摇头。
“一百五十银总有了吧?”自认倒霉收回个本钱。
安幼鱼继续摇头。
“十五两?”本钱没有收个工钱总该有了吧?
安幼鱼依旧摇头……
“今欠顾晨金五百,因无力偿还,特入顾府为仆人,吃住全免,月酬100银用以抵债,直至扣完欠款为止,特立此据!安幼鱼……”顾晨满意地看着这张还钱契约,又认真检查了下安幼鱼的签字画押,确定没问题了,又当心对方以为只诓骗她才笑眯眯地说道:“寻常的仆人侍女一月可只有10银。不过你武功高强还能兼做保镖护卫,就给你加到100银,不信的话你大可以去打听打听,我可没诓骗你的意思。”其实他哪知道什么市价行情,都是他胡编乱造的。反正现在字也签了押也画,这姑娘是想反悔也来不及了。他心里美滋滋,这安幼鱼看起来武功不弱,人长的也漂亮可爱看着养眼还能充门面,真是凭白捡了保镖侍女。
其实安幼鱼心里也美滋滋,有大屋子住可以不用回荒庙,还能光明正大地在这吃饭,管饭的做的东西可太好吃了,一想到这她口水就不自觉地留了下来,肚子就不争气地咕噜作响。昨夜就没吃什么东西光喝酒了,这会更是饿得不行。不由喊道:“管饭的,我饿了,快给我做饭。”
“哦,好的。”顾晨也听到她肚子发出的咕噜声,刚应声想去给她准备吃的,“你喊我什么来着?管饭的。”这词听着不像啥好词,而且怎么听着有点耳熟。
糟糕,一不小心说漏嘴了!顶着顾晨狐疑地眼神,安幼鱼慌忙圆话道:“契约里写的包吃,那不就是管饭的了?”
“可我怎么记得刚刚你拍我一巴掌的时候就喊过管饭的?”顾晨眼睛转了一圈忽然提声道:“好嘛,前近几天来偷饭的小贼就是你吧!”
“是,啊不是!”安幼鱼刚想点头,又疯狂摇头:“不是我,不知道。”她天生不会说谎,这时候已经憋得满脸通红,说话结巴,到最后干脆低头在地上找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