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抱着猫,一手提着酒。
走到墓前席地而坐,看着墓碑,仍是那副吊儿郎当的语气,“你逃的可真快,是怕我再去蹭饭吧。”
化成猫的晏兮坐在一旁,看两眼墓碑,又看向看似故作轻松却用手遮住眼睛的人。
想哭就哭嘛,她又不会嘲笑他。
景清挪开手发现她盯着自己,直接一掌捂住她的小猫脸。
现在好了,就算他哭红了眼,晏兮看不到,也不会有其他人看到。
她刚要伸手拍开脸上的手,却听耳畔传来哽咽的声音,“他请我吃了那么多顿饭,可我,还没请他吃过一顿。”
他和裴皓辰相识甚早,第一次见面就讹了这人一顿饭,之后又是一顿,后来从遗落了一张账单到数张,以至于后来,酒灯每次看见他都臭着一张脸让他还钱。
那时他趴在院子里大笑,时常拎着一坛酒,当然,酒是赊来的,酒钱是酒灯付的。
裴皓辰不能喝,酒灯是一喝就倒,到最后独留他一人畅饮。
“你这身体什么时候能好啊,等你好些能出门了,我带你出去转转吧,整日闷在家里都要闷出病来了。”他三个月必会来一次,偶尔也会带些淘回来的药材。
雨声滴答,他借了把伞站在屋外,听到他这话,屋内又响起声声咳嗽。
那人浅声笑道:“等我好些了,出去可以,路费你得自己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