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者破, 谋者亡。
就算狡兔只有十二岁,太子也不可能放过。
狡猾的兔子可不觉得自己随时是可以被杀死的存在。
那天太子刚走,他在桌面上摆了副似是而非的棋局, 而后就直接和系统一起, 就着夜色离开了。
谁爱待在这南不南北不北,恰好处在中间的位置,冬日里简直能冻死个人。
是他那塘城不香还是说翠翠做的饭不好吃了?
就在太子谋划的时候, 钟涣直接抱着系统猫猫, 一边用黑猫的小腹暖手,一边又用皇上曾经赏下来的财宝,买下了一辆马车和一位能把他送到塘城的车夫, 说走就走。
哪知道到了半路, 这一路上那位车夫瞧见着钟涣,不是拿出白花花的银子,就是拿出闪亮亮的金子时,心中竟然一再异动。
这大周已经乱起来了, 普通百姓的日子更是苦不堪言,冬日又不是其他季节,一旦出个好歹便是直接冻死饿死的下场。
车夫倒也没有想要弄死钟涣夺财的意思, 只是提了个价。
可惜那价格却是原先的十倍。
原先因为钟涣走的急, 是连夜就走的,车费本来就付了相较于寻常的好几倍, 可这下再提十倍,价格可是十分不菲。
钟涣就没有同意,便在荒郊野岭之处和那车夫争执起来。
理论上一个十多岁的没有任何武力且病弱的少年, 是不可能打得过一个走南闯北的车夫的, 但实际情况却是病弱少年, 一边咳嗽一边将车夫按在地上,甚至还有闲心抽出一根手帕,拭去了嘴角渗出来的鲜血,接着弯下了腰,对着车夫说道,“如是,可还要涨价了?”
那车夫别说长价了,找了个机会,人直接就跑了。
钟涣最后只能一脸卧槽的坐在马车上看着那马儿,此时他所处的位置恰好是塘城距离京城直线距离的最最中间。
问就是十分操蛋,索性系统能充当导航,顺便还能和那匹马儿沟通。
只是在这寒天的冬日往南方小城赶去钟涣,却是没想过,一个十多岁的少年平躺在马车里的时候,就算帘子被风吹动,路人也瞧不见任何人。
而马儿没人赶,却依旧能向前方行驶,这番情景,倒是后来还在江湖上留下了一些幽灵马车的传说,也是有趣。
等终于到了塘城,已经是半月之后了,相较于他这马车的速度,塘城此时竟然已经对京城发生的大皇子逼宫,皇上死去,大皇子又叫太子重伤,不治而亡的信息全都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