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一句回答,老爷子益发是气不打一处来。
人宝贝崽急得开始求医问药了都,这坏崽倒好,还在装傻充愣!
着实生气了,江世应也不多说了,一张名片丢过来,“我问了人,这位董医生是业内名家,你尽快,不,你今晚——”顿了顿,老先生最后一锤定音:“你现在就联系他。”
有些莫名,但容绰接过了那张名片。一眼扫去,名片上印着张中年男性照片,头顶地中海身穿白大褂,看着是医生模样。侧边印刷有文字。
“同济医院泌尿男科主治医师董步宇”
“联系电话:139XXXX7096”
“恢复阳刚,重振雄风。”
“祝您早日康复!”
“……”
-
因为次日晏歌要随父亲回江西的缘故,年三十这晚,晏歌便没在江家留宿。江家人相送,室外是片冰雪世界,薄雪如绒花散落,森寒彻骨。
两个人,一把伞,上了车。
内外的温度差令车窗玻璃泛起白雾,视野被阻断,让本就有限的空间益显封闭起来。驱车回去一路,容绰手扶在方向盘,眼色流露浮思。
先前一生气,老爷子把前后始末都说得分明:是随意瞧见了小未婚妻手机,明晃晃八个大字摆在那里,《早泄的诊断和治疗》,所以才有了随后一系列的推断。
彼时当然是否认了,“我没有。”
江老先生投来视线,良久,幽幽长叹一声。多的话一句没说,但显然是根本不相信的样子。
“……”
老先生的不信是有其道理的。毕竟,要是坏崽没毛病,宝贝崽一个人悄悄搜索这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