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这样说。
可是,不行的。
他想给她更好的生活。
因为是从福利院出身的孩子,没父没母的杳无依靠,就像歌词里唱的那样,“没妈的孩子像棵草”,像浮萍漂泊无根的,以为要只身一人,孑然一身了。
但是,遇到了采蘋。
她那么好,饭总会不小心多做一份,伞总会不小心多带一把,给哥哥买的新衣服总会不太合适。
望向他时,温柔杏眼总有期待在闪烁着。
“退也退不掉了,要不然你试试?”
就那么宝贝着男人的自尊,小心翼翼地捧着护着,不让它往下坠。
那是他的采蘋。
只是多说无益,所以她也不再多劝。他仍常常应酬烂醉,她也常常来接。
直至有一日,意识混沌的人,手指拨错了号码。
因而再醒来时,相对的便不再是采蘋的脸。
而是江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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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薄西山,而天色渐晚。一片夜笼罩了北京,也笼罩了河北乡村的田间地头。平整却偏窄的村道上,深黑的越野疾驰而过,不时惊了人家家里豢养的鸡鸭,因那钢铁的巨兽受了惊,呀呀呀地扑着翅膀往外飞。
车后排,莫璃坐在一边,江翡坐在另一边。
明天是男女配对戏,轮不到她的份,莫璃在这乡野也待不惯,因此事先便和江翡联系过了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