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第二期在歙县的时候……
总之book说。
无心之语说出,夸赞晏歌弹琴的女孩儿即刻间也意识到了自己失言,当下噤了声。
初闻那一句时,毛可意唇边的笑确是僵了半秒,只是很快便复原如常,几乎教人看不出变动的痕迹。她笑着去回答第一个问题:“还可以。”又友善道:“你们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们去一次。”
“啊谢谢可意姐!”“谢谢可意姐!”“……谢谢!”
一时半会间,年轻练习生的感谢声此起彼伏。
毛可意不由莞尔:“谢什么谢?我还等着你们大红大紫来提携我呢。”
说者有意,听者无心。女孩们听了这话,固然是又喜悦,又羞怯,隐约也自卑,但大体而言,还是怀揣着“我一定能大红大紫”的这种自信。
也因毛可意说的话正中红心,连带着她们对毛可意便是好感倍增。
那般复杂又简单的神情倒映在毛可意的眼底,唇仍挽着,只嘴上说的是一套,心里想的可就又是一套了。
年轻是真年轻,蠢也是真蠢。
这是没受过社会的毒打,所以才什么都当真呢。
苦日子可在后头。
……
一番对话下来:一方是真心实意,一方是逢场作戏,双方全程就没在一个频道上头。
不过,也无所谓——
要都在一个频道上了,这些场面活还怎么好做?
练习室在二十五层,练习生们比毛可意更早到,因而也先出电梯。
唇角含着笑,毛可意目送着那群背影离去,两扇金属质感的门缓缓合拢,女人弯起的唇线亦慢慢地垮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