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步,由远而至近,步伐踩在中空的地板,如许平稳和有力——
在靠近。
先前同行的节目组一行已经并肩走远了,因而晏歌以为,那是路过的游人,或是民宿的工作人员。
不管来人是谁,有人来就是好的。
所以她站直了身,转往对方所在的方向,也向他求助:“您好,可以帮我……”
话只说了一半,但金属质感的冰凉已触在了手背的肤。
指腹触及在手机的薄屏,随着感应,屏幕便亮起。
亮了她屏保里的华彩流光与傲慢男人,
也,点亮了她眼前的世界。
十里徽州,晚风抚过。
抚过云间藏匿的月,抚过周折弯曲的廊,抚过了一池的清荷抚过了裙幅的百褶,过檐头绕铁马,叮叮而有声。
那风抚过了天上,抚过了人间。
也,抚过了面前一双疏淡的眼。
风来,风灯摇晃,灯影是幢幢。
望向她,容绰亦惫懒地启了唇:
“你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