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世熏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这么绕口的话。
“你说的对。”线人说:“可现在这事大发了。厂里的其他人想追责,这个女人就要将厂里的事捅出去。”
“厂里的事?什么事?”
线人冷笑了一下,“这‘交朋友’是要花钱的。这不得让自己的钱多一些吗?”
殷世熏自然明白。
朱顺肯定也是想尽办法将钱往自己的兜里装了。没有他授意,没有他保护,这个新来的女高管敢这么大胆的做事?只不过这批她瞒着他了,装进自己兜里的时候,装出事了。
殷世熏说:“别的事我不管。他们想怎么吵就怎么吵。那四批轮胎的事,让厂长别乱咬。”
线人说:“现在厂子乱成了一锅粥。不好说。”
“现在还不能乱。以防有人浑水摸鱼。”
线人无奈的说:“现在高管们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今天下午都动手了。股东们还要个说法,债权人也来要说法。董秘已经焦头烂额了,以生病为由住进了医院。”
“这么严重?”
“可不是吗?”线人觉得车里闷热,他放下了车窗。“这厂长搞‘一言堂’都是他说了算,做事又藏污纳垢。很多人敢怒不敢言。就单单说是这位……”线人一副瞧不上的样子。
“火速提拔。从办公室文员,两年跳到了行政部主任。”
“这没能力也能上来?忙都忙死她。”殷世熏不相信。
“多少有点能力,主要是长得漂亮。”线人说:“她不会做事,有人帮她做啊。为了她做这个位置,空降了一位副主任。据说是别的公司高薪挖来的,就为了帮她做事。”
“这不是胡来吗?”殷世熏都要忍不了了。
“你们撤出以后,更是变本加厉。”线人说:“你我都明白怎么回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