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无妄听她说的话,心里有着心疼,却又听得她说,要离开,心中有些一丝异样:“让你做国师,是朕考虑不周,但是朕可以答应你,等到延年朝堂稳定,刘涵大败,朕掌握朝堂之时,国师你想去哪里就可以去哪里,朕绝不阻拦。”
“去哪里?这天地我都已经走过一遍了,我能去哪里,我还有哪里可以去,哪里还有我的容身之处。”
她有些自嘲。
听得所有人心里都一阵恍惚。
“你若是愿意,延年哪处都可以是你的家,丞相府,将军府,皇宫,碎静轩,哪里都可以。”廖轻尘的心一直再痛,尤其是看到无忧那双眼睛。
她嗤笑:“廖相别闹了,我生自天地,哪处都困不住我,我也哪里呆不了太久。只怕等到时候,延年稳定我离开之后,再过五十年,我们彼此相见,你们早已垂暮,而我还是这般。”
他们曾经听过,有的人修行,是可以活上上百年的,而那天池便是如此。
几人听着,知道无忧神通广大,但是却也只当她是胡说。
毕竟他们从来没有见过活过几百岁的人,而那雅沁,也只是一个例外。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真过了五十年后,他们垂暮之时再见的那个人还是这般。
因着国师祭天大典是盛大的仪式,那祭天大典前的一个晚上,从皇宫到市井之间,百家灯火一宿未灭,尤其是那皇宫,寒山寺的小沙弥连夜赶到了皇宫,诵经念佛,沐浴更衫。
那皇宫里,各宫的娘娘公主王爷皇子也是一宿未棉,这祭天大典非是小事,一不小心便是国运当头,所以所有人都极为重视,从还未鸡啼开始各宫便开始忙活起来,娘娘们打扮的无比盛大,连带着公主皇子王爷都极为重视。
再去看年无妄和廖轻尘南笙那边,一宿未免,满脸凝重,今日便是祭天大典,无论如何都不能出错,至于那天边泛起祥云一事,他们并不担忧。
而那朝堂也是火热了一个早上,赶早各家的大臣便已经穿着朝服早早侯在那金銮殿。
罕见的三王爷年珏,四王爷年若水,六王爷年独酌都在,三个王爷身着朝服,面容皆是肃静。
刘涵前两日吃了大亏,这些时候也是安静多了,也不闹不说,就脸上带着怪异的笑意。
南宫羽仍旧还是那副模样,站在人群里没有任何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