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最难懂的便是儿女情长了。
年无妄知她是女子,也知她二人定当发生过什么,只声音淡泊道:“天色已晚,南宫大人同无忧许久未曾见过了,便在此叙旧吧。”
他要站起身,却听得花狐开口:“不用了,有什么事情就在这里说罢。”
他原本要动的身子停住了。
南宫羽看着花狐,脸上写满了歉意:“花狐,当年的事情,我很对不起…可是那已经是以前了,我们都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模样,也都已经不再是以前了。如今我早已与白泽他们没有了联系,我们能不能彼此放下偏见…”
“这不是偏见,是你和花羽衣背叛了主人。”花狐冷声道:“花羽衣做的事情还少吗?你百般包容她的事情还少吗?“他带了质问。
“忧儿,是我对不起你,但是我以为花羽衣对你只是妒忌,只是妒忌,我从未想过她会伤害你,她会…会…如此对你。”
他看着无忧眼睛里面写满了恳求。
无忧坐在那里,没有抬头看他,仿佛他在说着什么很平淡的事情一样。
花狐看着她,等她说话。
廖轻尘等人看着三人之间这微妙的气氛都是不好说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无忧却突然坐正了身子,然后缓慢的解开了自己的衣带。
她将那肩膀上的衣衫褪下,众人这才见那白皙光滑的肩膀上露出了一道很是骇人的伤疤。
“这一剑你可还记得?”
南宫羽看着她那伤疤怔住了,这一剑是花羽衣在皇宫刺的,那时候她满身是血。
“你不记得了?那我帮你回忆。那天,花羽衣招我进宫,我还未进门她便将那刀剑砍在了我的身上,这个伤疤我本可以复原,但是我没有,因为它时刻在提醒我,莫要因为懵懂不知看错了人。南宫羽,她刺这一剑的时候你是亲眼看着她砍了下来…”
他不说话了,那日是的…他亲眼看着她砍了下去。
她将那衣衫拉上,然后抬手捂住了胸口:“这里刺了两剑,一次是我的父亲亲手让我的二哥将那长枪刺到心脏,一次是你亲手送着花羽衣刺入这里,我每一次都很痛,你可曾想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