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妈妈刚这般想,就看到台上的疯女人一把搂紧琴身,撅着嘴不满嘟囔,“我要弹琴,我是花魁,我要弹琴!”
青楼妈妈,“……”一头黑线。
还好还好,还疯着。
到底心有余悸,气势都弱了几分。
“你们两个,温柔点,不许伤人,知道吗!”
楼上的人离得远,压根不知道台上曾有细流暗涌,倒是听到了青楼妈妈交代打手的这一句话。
当即有人不忿,“一个疯了一年的女人,有什么好宝贵的。”
说话的是个摇着金丝团扇的青楼女子,姿色上乘,面容骄傲,素有小花魁之称,可惜她没有花魁的待遇,秦星比不过也就罢了,就连曾经的花魁——楼下耍疯的女人也隐隐约约压她一头。
周遭的人看过来,她继续说,“容也毁了,人也疯了,还有什么资格在咱们这儿混?真不明白妈妈在想什么,非要留着她白吃白喝,给她住最好的院子,还派侍女照顾她。无用之人而已,何必呢?”
她摊手,一副怎么也想不明白的样子,眼神却泄露了她的尖酸刻薄与嘲讽。
她的疑问并没有得到其他人的回应,因为她们都知道——曾经的花魁疯了,但唯利是图的青楼妈妈并没有把她赶出去,具体是什么原因,她们都不清楚。
小花魁遇到冷场,不服气,立即把话题转移到秦星身上,“秦星,你可是花魁,理应住最好的院子,现在却被一个疯女人占着,你难道甘心吗?”
秦星十分冷静,笑意盈盈道,“我们这样的人想要甘心,不就是认命吗。”
“你……”小花魁气结,又无法反驳,咬了咬脂红的下唇,转身走了。
秦星勾唇,看着楼下,疯女人还是执拗地想要弹琴,即使冷嘲热讽声不断。
媚眼一眯。
“滑稽。”她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