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挽香紧抿嘴唇,果然是想多了,她把鸡笼递给木三味,里面有只黄黄的小母鸡。
“杀了,洗干净。”
许是饿了,木三味接过鸡笼后,没多废话,麻利去了庖厨。
木挽香瞅了眼旁边的木白:“你们没去街上吗?”
“去了。”木白倒是很实诚,“赌坊管事的说了,刘义捕头打过招呼,咱们三个要是再去赌坊,他就天天带人去。”
原来如此,木挽香揉了揉眉心,她压根就不应该对这俩人抱有任何期待。
木白侧过身子,往她后面瞧瞧了,然后才问道:“那个混蛋呢?”
小家伙本就长得很可爱,肉肉的小脸颊因为生气鼓得更厉害,圆圆的眼睛里满是懊恼,仿佛一只龇牙咧嘴的小奶狗。
木挽香掐了掐他的脸颊:“别担心,他一会儿就回来。”
木白自然不是担心李谚,而是怕日后没办法报仇,他拍掉她的手,郑重其事地说道:“不许掐我的脸,我不是小孩。”
“好好好,都依着你。”
木白听着木挽香敷衍的语气,倒是没发作,换作其他人,他早就翻脸了。
自从在牢房时,木挽香说要送他去学堂,木白开始慢慢接受了她,甚至觉得有个姐姐也不错,至少比木三味那个混蛋老爹要好。
等李谚回来时,已是晌午,刚进堂屋就看见一桌子菜肴,凉拌香椿,香菇盒,油闷春笋,白肉片配着蘸料,他顿时眸光大亮。
大水牛凶归凶,厨艺是真不赖。
“回来正好,洗手吃饭。”正巧,木挽香从庖厨出来,手里还捧着石锅,放下后,缓缓揭开石锅,热气缓缓升起,赫然是一只油润光亮的焖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