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稚盯着符渊瞧。
他现在是掸子的形态, 粗粗的大尾巴随便搭在安稚身上,躺得很放松,半醒不醒。
“符渊?”安稚叫他。
他继续用鼻音“嗯?”了一声, 声音好听。
“我哪有跟你说过‘不喜欢空旷,喜欢窝一样的地方’的这种话?”
符渊睁开眼睛, 用湛蓝的眼眸看了看安稚,露出猫猫困惑的表情,“你没有说过吗?为什么我记得很清楚,觉得你对我说过呢?”
安稚冷静地问他:“你记得很清楚?那我是什么时候对你说的?”
符渊努力想了想, “好像就是不久之前。几天前?”
安稚追问:“几天前?在哪里?”
符渊看她表情郑重,翻身化成人形,坐了起来, 认真地想了半天。
最后放弃了, “我想不起来了。这件事很重要么?”
安稚也坐起来了, 盯着他,心中努力地搜肠刮肚:认识他以后, 没有对他说过不喜欢空旷的话吧?应该没有吧?
安稚自己有九成九的把握没说过, 但是并不能百分百确定。
也许什么时候随口说过,自己都忘了呢?
安稚又问他:“那我有没有对你讲过, 我家里有什么人?”
符渊笑了,答得很快, 也很自然, “没有。说说, 你家里有什么人?你从来都没告诉过我。”
他的神情完全不似作伪。
安稚随口答:“有爸爸妈妈, 还有一个弟弟。”
安稚心想:所以大猫究竟是不是央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