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衣着没什么固定的喜好,基本是暮晚穿什么,他就穿相同系列的,大到颜色纹路,小到腰带挂坠,他都会认真的选择,好让自己的衣着与暮晚衣着相得益彰。
以前他都是偷偷的,将爱意潜藏心底,只有透过平日衣着无声的与暮晚述说。
可如今他不需要掩藏,因为他爱的人恰好爱着他,这便是世间最美的事了。
“晚晚,我喜欢你,我希望我的言语、行为以及衣着都能传达出这份情意。”
暮晚直视着他的眸光,脑中忽然想起他说的话,缓缓的伸出左手与云纪的右手十指相扣,满心满眼都是欢喜。
宫恒觉得两人的行为实在有些碍眼,便嚷嚷着走到了两人中间。
“还说教训我呢,你俩看看现在是谈情说爱的时候吗?一会儿遇到危险,我看你们怎么办!”
他才不会说他想起了三哥,那样的心思势必会被世俗所不容的,三哥的名声已经够差了,他不能再让背上另外的骂名。
此时的宫怜生正独自呆在宫家的禁地当中,幽深的山洞里建了一方血池,里边盛了满满一池的鲜血。
而他就泡在血池里,面色几近透明,面容因为极度的痛苦变得有些扭曲,秀气的眉毛在也死死的拧在了一起。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上滚落,砸在了池中的鲜血之中。
禁术终究是禁术,虽然暮顷出手暂时封住了宫成的灵体,延缓了他的生机被褫夺的速度,可这封印消散之后,禁术的力量以数倍进行反噬,迅速吞噬着为数不多的生机,奋力侵蚀着他千疮百孔的灵魂。
宫成的灵体犹如附骨之疽,眼下的他都算不上是个人了。
他一想死,灵魂深处就会传来撕裂的疼痛,警告着他不过是个奴隶的事实,他连死都无法自己选择……
宫怜生看着这颜色逐渐浅淡的血池,嘴角牵起一抹平淡至极的笑容,平淡到只能感受到绝望。
问他恨吗?
他该恨谁,宫朴、宫升、宫成亦或是宫恒?
眼下这般模样不过是他自己心甘情愿的选择,更何况他被折磨得心力交瘁痛不欲生,哪还有多余的精力去恨什么。
他缓缓抬起手臂,看了看一直蔓延到胸口处的枯骨花。
那诡异的花朵就像扎根在了他的身体中,黑色的纹路一直嵌入他血肉的深处。随着他的呼吸,随着他的心跳上下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