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的低着头,强装镇定的吃着米饭。
等到瓷碗见底,她才发现祁越不见了身影,胃中的胀痛顿时涌了上来,使她难受得无法动弹。
宫怜生一行用了三天才从南域回到家族当中。
宫恒一到宫家就朝青雀院飞奔而去,留下眉头微蹙的宫怜生在后边缓缓跟去。
宫恒到的时候,宫朴正面色灰暗地躺靠在床上,身后塞了三个软枕,四姨娘则跪坐在脚榻上仔细的给他的腿部进行按摩。
“父亲——”宫恒长长的唤着,他如何都无法相信眼前萎靡的男人是他的父亲,那个霸道威严的宫氏族长。
“恒儿回来了?”宫朴幽幽的睁开眼睛,无力的伸着手往床沿敲了敲,“来,坐这儿,让父亲好好瞧瞧。”
宫恒听话的走了过去,四姨娘跪着往榻尾移了移,好方便他过去。
宫朴不停的打量着眼前一表人才仪表堂堂的小儿子,缺少神采的眼睛里重新的焕发了一点儿光亮。
他不住的点着头,脸上全是满意的神色:“恒儿长大了,并且如此优秀,真不愧是我宫朴的儿子!”
说完之后他就咳嗽了起来,身子剧烈的抖动,感觉肺都要咳出来了一样。
“父亲,你怎么样了?”宫恒轻柔地拍打着宫朴的后背,眉间布满了担忧。
宫朴朝他摆着手,待咳嗽停下来,饮过四姨娘递上的茶水后才扯着笑容缓缓说道:“我的恒儿懂事了,知道体贴父亲了。”
两人唠了一会儿,应该说基本都是宫朴在讲,宫恒在听。
唠完之后,宫朴便换上了庄重严肃的神色,讲着此次传召的要事。
“恒儿,你要记得你是我宫朴最宠爱的儿子,你才是宫家的少族长!”话起之前,宫朴严厉的叮嘱道。
宫恒从未见过父亲这般疾言厉色的模样,心中虽不甚在意,但还是重重的点了下头。
得到他肯定的答复之后,宫朴稍稍缓和了脸色。
“恒儿啊,父亲从小就开始教导你上位者应该具有的品质。为尊者,必须心狠,只有让手底下的人惧你怕你,他们才会顺你听你臣服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