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娃没看到她眼中一闪即逝的迷惑，笑得一脸憨厚。“小菊姐要去找野菌吗？我知道一个地方，我带你去吧。”
林止风点点头，今天遇到白九娃，不方便再采药，去捡点野菌熬汤也不错。只是走了这一路，肚子开始咕咕叫，在寂静的林子里十分响亮。
“小菊姐，吃点饼吧。”白九娃从怀里摸出一个蓝布包，里面是一块冷硬的杂粮饼，看上去口感跟土块差不多。
林止风无语哽咽，虽然知道他是好心，但是要她吃这玩意儿，还不如吃一颗辟谷丹。
白九娃的爹妈早死，是吃百家饭长大，少年时期卖力气赚点吃用，经常揭不开锅。
这块干巴巴的饼说不定是他一天的干粮，林止风十分感动，然后果断拒绝了他。“不用，等找到野菌，生火烤着吃。”
白九娃没有强劝，把饼包好放回怀里，走在林止风前面几步开路，朝着东边慢慢走。
林止风微眯了眯眼，百咳灵就生长在东边深山，穿过一道山谷夹缝，再往里走半个小时就能看到。
野菌密集生长在西边，白九娃偏要反其道而行，到底是真在东边发现过野菌，还是另有计划？
林止风脑中闪过一个略显荒谬的念头，看向白九娃侧影的眼神带上了审视。
“你是不是饿得慌？”白九娃感觉到她的视线，黑脸越来越红，耳根子都变了颜色。
林止风收回视线，冷不丁问道：“你这么早上山来做什么？”
白九娃的脚步明显顿了顿，沉默了一会儿，才磕磕巴巴回道：“我，我饿得睡不着觉，就上山来，来找点吃的。”
揣着饼找吃的，这孩子撒谎水平有待提高。
“你说的野菌长在哪儿？还远不远？”林止风看到他这样子更觉得有问题，要不是确定他没有恶意，都打算动手逼问了。
白九娃见她转开话题，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指着东边回答。
“不远，朝这边走有个山谷，一般人不知道里面有东西，我无意中发现里面有好多野菌，比西边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