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此言,整个屋子哗然。
春芽恶狠狠地回过头,脑袋两边的马尾甩得飞起:
“哎!你是何人,竟然如此无理,我师父做这些衣裳花费了多少心血,你这人竟然将走秀比作青楼卖艺。”
梅年树哪里会将一个小丫头放在眼里,不过正愁没有人当踏板,后面的话也不好接着说。
“你这小丫头,在郡主殿下面前一点礼数都没有。罢了,你也是秦衣楼的吧?难怪了!”
梅年树做出一副大度的样子:“我且问你,你们这什么云中衣会可是仿照去年洛川衣会来办的?”
“是。”
“这什么时装走秀的模特,以前是不是洛川逃难出来的青1楼女子?”
春芽只觉得那里不对,但他的问题只能答道:“这个......也是。”
“你们秦掌柜的名号唤作‘霓裳仙子’,是去年洛川衣会的花魁魁首,是也不是?”
“确有此事,但是......”
“那不就行了。”梅年树直接打断道,“你们这云中衣会上的决选,不是青1楼选妓,那是什么?”
“你、你......”
既然贺公子要对付秦衣楼,这些自然事先打听过,幕僚们总所周知。
梅年树轻蔑地笑笑,将客房里的,上面写着“秦”字的木牌拿在手中把玩,讥讽道:
“到底是没见过世面的妓子啊,帮张神医,为灾民做御寒衣物,江湖中扬名,办这云中衣会,这一桩桩一件件,说到底还是为了自己的名声罢了,青1楼炒作头牌姑娘的手法,而且还不太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