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意外。”杨卓知道我想问什么，很自然很开心地回答，“我也没想到袁小姐在识灵时会先读取到你身上的炼狱之气，反而让我的神智更容易接近你们的意识。”
他说得轻巧，我却听得心慌意乱，总觉得杨卓并不只是因为顺利和我们取得联系而开心，更像是神智到来之时，读懂了过去的一些情愫。
我微微一笑，暂时不管他的想法：“现在可以离开吗？”
“能。”他点头，回头观察李家众人的表情。
这时他们已经看不见他，杨卓握紧我的手说：“抓紧袁小姐的手，我带你们离开这里。”
——
照杨卓的意思，他是想带我们直接脱离识灵模式，可离开了早前的李宅区域，下一刻出现在我们眼前的地方就是闹鬼别墅。
这可不是好迹象，我们人在别墅，三个人的神智却被困在了别墅的怨气层，那种感觉就仿佛一开始我和杨卓就没有真的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恐怖的怨气围绕在身边阴魂不散。
站在别墅1楼的客厅，四周白色的欧式家具如同蒙上了一层灰，袁香兰面露紧张，即便没有来过别墅，也意识到了这是在哪儿。
“我们还是意识被困？”她问，“能够使出法术吗？”
这我也不知道，但既然我们回到了现在的场景范围内，应该可以做出一些举动去再次破坏怨气层。
而杨卓几乎毫不犹豫地开始施法，警惕地告诉我和香兰：“你们陷入识灵太久，担心你们的神智被困，我最先识别到的是别墅的怨气层，之后才是你们所在的地方。”
情况和我们完全不一样，香兰最先找到的是我身上潜藏的炼狱之气，杨卓之前已经陷入过别墅一次。
不过正是因为之前的特殊经历，他知道怎么从多个空间内进行转换，双手抬手，黑雾便在他掌心弥漫，爆发而出的强大戾气比周遭涌动的怨气还要恐怖。
我和香兰浑身紧绷，只觉身边冷意弥漫，但杨卓的反应告诉我，他是在用自身戾气强行压制这里的怨气。
不得不承认，他身上的戾气来自炼狱，散发出来的确有令厉鬼退避的力量。
而他并没有强行压制太久，很快就提醒我道：“用驱魔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