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扒开了虚掩的房门,之后再用手将其关上,并用双脚抵着,背靠着铁栏杆,惊恐仰头,望着前方……
没有看见鬼影,记忆的画面隐藏在阴暗与阵阵阴风下,那扇透明的玻璃门隔绝了一个晦暗的世界,室内浑浊,室外一片幽静……
我坐在沙发上,摸了摸腕间驱魔带,思量了几秒,便将带来的行李箱带来,取出法器一一摆上,在客厅正中的位置布下阵法,等待夜晚的降临。
——
我总是一个人。
一个人驱魔,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没有朋友,也没有亲人。
黄昏时分,窗外斜阳西下,天际一抹余晖晕染浅云,有淡漠的鬼气从敞开的玻璃窗外幽幽飘进来,不是属于张静芸的鬼气,里面还混合着许多复杂的东西,暂时理不透。
屋子里更静,只有我吃苗条的声音。
不知不觉中,连窗外传来的车行声也在渐行渐弱……
等我吃完方便面,外面的世界已是暮色四合,随意拾起纸巾擦了擦嘴,我将方便面的盒子和用过的纸巾扔入垃圾桶,再来到玻璃门前将两扇门拉上,又阖上了窗帘,重回张静芸遇害时的场景。
那个时候,她应该就坐在这里,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可电视刚刚开机,便有更加浓郁的鬼气传来。
我扬起嘴角,嘲弄地笑了,忘了还有这样的老把戏,张静芸感受到威胁时,电视机必定坏了,屋子里的灯光也在闪烁。
那就什么也不做吧?
我只是盘膝坐在沙发上,望着前方阵法,一动不动。
等到晚上11点,阴风如期而至,点燃的烛火不断晃动,在圆形的阵法外还隐隐传来女鬼的抽泣声。
那道熟悉的身影就在阵法中心现身,是张静芸的影子,身上还穿着她遇害时穿的那身冬季家居服,周身血染,早已无法辨出原本的颜色。
从11点11分开始,她便一直哭到了12点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