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为何，对上少女的视线时，他脑海中的所有疑虑，忽然像是被融化的坚冰，一点一点被吹散。
只剩下……想要靠近的念想。
他余光不受控制地转到少女纤瘦的脖颈上，她肌肤白皙，可以轻易看到皮肤下颜色很淡的血管。
淡淡的诱人的气息从少女身上传出，像是被什么可以盖住了，不过依旧被他敏锐地嗅到了一丝端倪。
他甚至可以想象出那里面血液的味道。
熟悉得就好像……他曾经尝过一样。
他喉头情不自禁地滚动了一下。
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开始躁动，含着疼痛和深不见底的欲望。
像是要把人吞噬一样的饥饿感涌了上来。
……同时还混了一种他也不明了的情感。
他下意识压制住体内杂乱的力量和痛苦，这是身体长久以来的条件性反射，疼痛因为拉锯的产生成倍的缠绕上来。
但下一秒，他动作一顿，脑海中缓缓浮现一个念头，他为什么要压抑自己？
安静在房间中蔓延了一会儿，男人主动把视线移开。
他声音很低，有些哑，对着沐言说：“多谢。”
沐言：“……不用谢。”
她上上下下把男人打量了一遍，确定他好像真的是脑子坏掉了，忘了之前的事。
沐言将视线收回来，也说不清究竟是头疼居多，还是松了口气的情绪居多。
擅自把人拐走，她自己脑子里都还乱着，更没想好该怎么解释自己的动机。
难道直接说看你躺在那里太可怜，我一时鬼迷心窍就……
不被打死都算是对方脾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