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今天是不能再出门了。”他低声道,眼睛看着天色,嘴里却在问陆良人:“昨天喝多了没休息好,今天下午没什么事,我能补个眠吗?”
明明是他自己的家,却反倒来问她。
陆良人被他逗乐了,可是笑不出来,只沉默地点点头。
一番收拾后,在落下第一滴雨的时候,朴灿列躺在床上,陆良人趴在沙发上,两人都悠长地叹了口气,终于可以休息了。
朴灿列没有休息好,陆良人又何尝休息过?
说是补眠,可不论是醉了一晚的朴灿列,还是照顾了他一晚的陆良人,都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哪怕眼睛闭上,脑袋里也乱哄哄的。
终于,朴灿列睁开眼睛,侧过头刚想说话,就看见因为天空打雷而不自觉打了个哆嗦的陆良人——她怕黑怕鬼怕打雷,怕很多很多东西,她是个彻头彻尾的胆小鬼。
“妮儿,妮儿,过来。”朴灿列往后退了退,让出位置,然后拍拍自己身边。
“啊??”陆良人松怔片刻,待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后,脸刷的一下红了,紧接着又突然想起今天早上,被朴灿列压在床上猛烈亲吻却怎么也逃不掉的狼狈与恐惧,顿时脸色又有点发白。
朴灿列苦笑了一下,他的妮儿在怕他了。
“妮儿,别怕我,我不会伤害你的,绝对不会!”
……爱情是一种毒,相思入骨,断人心肠,就像是有一只手钻入你的五脏六腑狠狠地拽了一把,很痛,很痛。
这时候天空中又是一道巨大的响雷,窗外还有闪电划过骤然照亮天空,暴雨被风吹入屋内冲刷着地板。
陆良人终是害怕的起身,脚步踉跄地去关窗,然后走到朴灿列床边,说:“灿列,你别亲我。”
“好,不亲。”
陆良人钻入这床满是酒气的被子里,还没躺好就一只结实的大手猛地圈住,拉入一个炙热的怀抱,那里面混淆着朴灿列的体味和更为浓郁的酒气,让向来不喝酒的陆良人脸上像火烧云一样沁出两团酡红——她有点醉了。
“呵呵呵……”低笑声从她头顶响起,紧接着一只大手撩起她的刘海往上梳了梳,粗糙的手指穿过发丝,指腹摩擦到了她的头皮,陆良人打了个激灵。
帮她把乱糟糟的头发捋直之后,朴灿列脑袋微微勾下,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与陆良人嗅到的酒气不同,朴灿列嗅到的是发香和体馨,作为流连花丛的老手,从一个女人的味道上他都能分辨出这个女人是不是雏儿,陆良人的身体反应和味道都很直白的反应出这一点,所以让嗅惯了女人熟香的朴灿列很是新奇,两只大手更加放轻了动作,如珠如宝般圈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