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谢夫人离世以后,谢相难过不已,辞官三年为亡妻守灵。因为怕无心照料谢寒枳,于是就将他送往了他外祖家教养,直到谢寒枳八岁那年才将他给接了回来。
嫦兮他们过来时,谢寒枳刚刚回到了相府,嫦兮想着谢寒枳之前在他母亲离世时的模样。她怕他在接下来的回忆里更会失控,于是告诫他;“谢先生,我们接下来的时间里,你想要见的那个人应该就会慢慢出现了,我希望你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将自己当做一个局外人来看,切莫轻举妄动!”
“好”嫦兮之前也对他说过,如果自己不小心让回忆里的人发现了自己,很有可能会引起时空的崩塌,他们也有可能会被永远困在这里,谢寒枳也不想给嫦兮他们惹麻烦。
谢寒枳回到都城的第二天,刚好时逢中秋佳节,皇帝下旨要在宫中举行佳宴与众臣共同庆贺。宴会定在夜间,而谢寒在第二天中午就随着自己的父亲进了宫,原因是皇帝想要见他。
执政殿中,看着御座上那身穿帝服的男人,谢寒枳恭敬的跪拜行礼:“草民谢氏寒枳,参见陛下!”
谢寒枳对于当今陛下和先皇后和自己父母的情义虽然有所了解,但是君心难测,而且自幼良好的教养也不会让他在君王面前失仪。
“寒枳无需多礼,起来吧,让我瞧瞧你的样子。”
谢寒枳顺从的站起身,走到御座前,不卑不亢、从容不迫。皇帝看着那眉眼间与自己好友谢九卿有些相似的少年,看着一边的好友,不禁感慨到:“九卿,看着寒枳的模样,我倒有些感觉是看到了年少时的你一样了。”
谢相闻言只是淡然一笑,其实对于他自己而言,相比于觉得寒枳像自己,他觉得他更像他的母亲。
“对了,寒枳,我听闻你年少有成,一年前凭着一篇谢师赋可是名震四方呢?”
“陛下谬赞了,世间比我有学识的尚有人在,而且草民也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谢寒枳回答的谦逊有礼。
对于他不过小小年纪就已有如此的气度而且进退得宜,皇帝很是满意,他低下身来与谢寒枳目光平视:“那么,寒枳,你要不要进到宫学里去学习呢,那里有我陈国最为优秀的学者,也有着我们陈国未来的栋梁,你想不想成为他们其中一员呢?”
宫学里的学子,虽然不讲究家世门楣,但却十分注重才学,每一个进入到宫学的学子都是经过严格选拔与考核的。对于皇帝这样直接问他要不要进宫学,谢寒枳还是感到有些惊讶的。
“多谢陛下恩德,身为学子,草民自是很愿意进入宫学里修习德识。”谢寒枳思考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好,那你就随王侍官去宫学里登记入学记录吧,你也可以在那里选些书回家看,我与你父亲还有些事情要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