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念做念之的少女咧了咧嘴,尴尬的回头,道了声:“师父。”
被她唤做师父的人,端坐在白玉盘上,一身价值不菲的玄色长袍加身,面容冷峻,薄唇轻抿,见了自己的徒弟违背自己的意愿也不恼怒,甚至一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最显眼的,当属他那径直垂在背脊上,然后一丝不苟铺洒在白玉盘上的一袭白发。
他,
便是容生。
自云枝去世后一百年,青丝一夜成白发,片刻雷劫下成魔的容生。
纵是元婴期修为,却一丝元婴威压都没有,纵然收敛一身威压,盘坐在白玉盘上的容生依旧有着神只般的姿态。
纵然高高在上,却没有令人有一丝不满。
仿佛他就该这样高高在上。
这是念之最为向往崇敬师父的地方。
高不可攀、遥不可及。
“念之,滥杀无辜,与你往后修炼无益。”
念之不满的嘟起红唇,一双美丽的眼眸却垂了下来:“可是,师父,天道已经放弃我们了,我们魔道血炼宗的弟子,干什么要讲究正道那些伪君子的做派,门内的师兄弟门,都笑话我……”
说着,念之竟觉得越来越委屈。
然而容生面对委屈的念之也毫无动容,只是出言:“已是金丹期,行为做派上依旧上不得台面。”
念之抬起头,倔强得看着容生:“师父,我只在师父面前才这样!”
要是在外人面前,她绝对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