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舒狠狠剜他一眼。
傅令元伸手将她的口罩又拉下,指腹沿着她额唇线轻轻描摹,揶揄:“傅太太分析起大道理来,一套一套的。”
“怪我太说教了?”阮舒自己此时回顾起来,是有些这种感觉的。毕竟大道理这种东西,大多数人的心理本能地排斥。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蹦出那么多话。
兴许不知不觉间,对傅令元太了解了吧……比她自己还要了解。
以前总是他边分析边给她讲道理,何时开始,她也能邦他认清他了……
大抵这便诠释了爱是相互给予,并且相互支持。
阮舒想。
当然,她也清楚,自己有些话或许说得太轻巧了。
希望能多少起到些作用。
便听傅令元道:“不,傅太太一席话,我非常受教。”
“那……”阮舒问,“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傅令元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牵着她,继续朝小区的方向走,淡淡道:“我需要再想想……”
阮舒颦眉:“你还在顾虑什么?”
她其实非常清楚他的答案,他是不可能当“逃兵”的。他是个非常有责任感和担当的男人,他本就不是真的想撒手,只要他在阮春华和郝大叔的关系上拐过弯。
傅令元沉默了好一会儿,说:“虽然我负责的只是抓到确凿的让陆家无可开脱的罪证,但阮春华那件事和陆振华这边很大一部分是搅和在一起的,我到时候肯定没有办法避开。会耽误我更多的时间和精力。”
“你别又想甩锅到我身、上。”阮舒驻足,表情不善,“我等得起。”
傅令元随之止步,浅浅一笑,摸了摸她的脸:“嗯,我知道。”
阮舒感觉自己又读出他的潜台词——“可我不想让你等太久。”
傅令元放下手,转而眉峰高耸,神情凝重:“阮春华的背后……应该牵扯得很深,而且很复杂。实验的方面,我目前还说不准太多的东西,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