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阮舒圈住他的腰。
一时谁也没说话,仿佛在等待某个宣判。房间里十分安静,连傅令元手表上指针的走动声都可以听见。
阮舒虚虚盯着他的表和表带,脑中自动浮现他们分开十年之后的重逢。
并根据不久前他刚告诉她的他那十年的行踪,自动脑补同样的时间轴上,他的生活和她的生活的对比。
忽地,傅令元的手机轻轻震了一下——正是褚翘把照片发过来了。
阮舒紧紧凝注傅令元,看到他的脸绷得紧紧的,他的嘴唇更完全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的手指点开屏幕,屏幕上跳出二十多岁的阮春华的单个人头,似乎因为被强行拉着合影而不高兴,面无表情,也或许作为一个傻子,他本就如此。
他低头看了很久,目不转睛。
阮舒则目不转睛地看他很久。
待放下手机,他掀开被子下床:“我去洗把脸清醒一下。”
阮舒没有阻止,只是见他打了赤脚,提醒了他一句。
傅令元沉默地转回来穿好棉拖鞋,迈步行向洗手间。
他把左右脚穿反了。
但他丝毫不曾察觉。
阮舒目送着他挺括的背影消失在门后,面色一片沉凝。
半晌,傅令元都没有出来。
阮舒实在忍不住,也下了床,走去敲洗手间的门,唤他:“三哥。”
洗手间里没有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