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令元微微一忖,问:“小爷现在人在哪儿?”
“还在公司开项目会议。”栗青告知,“因为行贿案,小爷的出行受到限制,有些行程没法亲自前往,只能委派他人,小爷刚发了一通脾气。”
旋即他笑:“感觉这两天小爷前所未有地专注在公司上。”
傅令元一语见地:“他不是专注公司,他是享受现在能够每件事自己决定、唯我独尊的主宰感。”
栗青沉默。
傅令元也未就此再多言,只道:“继续留意小爷找文件的后续还有其他动作。”
“好的老大。”栗青应承。
傅令元坐上车,去处理“新皇廷”计划的一些工作——孟欢昨天来过公司把手头的工作安排给她的助理,她自己今天只在陆宅和医院之间走动。
陆少骢急不可耐,早上便做主把孟欢的助理调到其他岗位上,由此“新皇廷”计划的把控权全部在傅令元手中。
…………
除了上洗手间的时候,阮舒基本逃不开李铁牛的视线范畴。
房间里的那扇长条形窗户视野非常开阔,眺望到的是从这山上到山下的郁郁葱葱。
蓝天白云,山风拂面而过。风景是清爽的,可空气是让她特别不适应的湿热和粘稠。
阮舒坐在竹椅里,一张冷脸不曾和缓过。
李铁牛坐在她旁边,搬来的一筐水果原本是给她的。因为她没兴趣,他便又以“以前二爷怎么怎么滴”的理由,不客气地一个接一个地啃,啃了个精光。
“新当家的,你真浪费。多亏有我在这儿邦你解决。”
阮舒目光凉飕飕地瞟他,第n次问:“杨炮人呢?”
“大炮在山下泡妞。”李铁牛第n次笑,然后第n次说,“你答应让我以后跟着我爸和薛叔干大票,我就马上把大炮逮回来。”
阮舒亦第n次讲条件:“你马上把杨炮找来,我就答应给你调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