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下车的傅令元此时就蹲在河边。
而河对岸,同样隔着一片丛生的杂草,亦同样晃荡着路灯影影绰绰的光芒,隐约可见房子的轮廓。
阮舒东张西望,相当稀罕。
傅令元从河边回来后却是非常不高兴:“你开窗户干什么?!”
阮舒以为他是担心她穿得薄:“这里的气温不冷啊,很舒,,服。”
傅令元上了车,把车窗重新按上去,解释:“这里蚊虫多,而且毒。”
再补充:“还有蛇。”
阮舒:“……”她觉得最后一句肯定是他危言耸听。
傅令元正捋开她的衣袖检查她的手臂,然后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最喜欢挑你这种细皮嫩肉的来咬。”
“那我们为什么要呆在这里?”刚刚被他捣弄得完全偏了东南西北,此时才重新拉回正事,“闻野具体究竟怎么利用我对付你的?你怎么把我从他那里带回——”
后面的字眼随着傅令元把毛巾盖到她的脸上而戛然。
“温度会不会太凉?”他问。
阮舒摇摇头。
傅令元掀开毛巾。
阮舒呼吸顺畅多了,面对的又是他的大黑脸。
“回来了就回来了,其余细节无关紧要。”
口吻乍听心平气和,阮舒却深知,这个男人的心胸,可以比海宽大,也可以比针眼还小。
她未再问,安静坐在那儿,任由他邦她擦脸、擦脖子又擦手,然后突然记起来问:“那河水干净不干净?”
傅令元挑眉,不直接回答:“一会儿给你抓条鱼上来烤着吃。再给你看我在河里果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