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令元和海叔二人表情皆微变。
陆振华没有给他们讲话的机会,交待一旁的海叔:“去安排一下,过阵子把他送回米国去治疗。”
然后他看回傅令元:“少骢的事你别管,我来亲自处理。”
“好。”傅令元长长松一口气,“希望少骢能没事。”
陆振华转口问:“昨晚上他和雷堂主的冲突,你来给我讲述一遍过程。少骢怎么说的,你就怎么转述,不必邦他遮掩。”
…………
黑暗是层保护,令人的思路更清醒。
蜷缩身体闷了好一会儿,终归因为空气不流通、呼吸艰难,阮舒把被子掀开。
可即便掀开被子了,她依旧觉得心口涌着一股紧涩和阻滞。
她小心翼翼地压抑住,直挺挺地躺着,双眸无神地盯着天花板,看似纹丝不动,脑袋瓜子里千回百转。
一切都是因为她……庄佩妤才遭那些罪的,是么……?
如果不是阮春华相中了她,庄佩妤在城中村时,就不会受尽酒鬼的折磨,是么……?
“其母过刚”……
“其母过刚”……
“其母过刚”……
每重复一遍这四个字,她心口的紧涩和阻滞之感便要随之强烈一分。
确实,庄佩妤够刚,她不也佩服过庄佩妤,都被欺负成那样了,居然还能忍受,而且一忍忍八年。
是为什么能够忍?
为了守住首饰盒?这个答案她早早就否决掉了。尤其如今已发现,首饰盒的所谓意义只不过是阮春华借由驼背老人之口对庄满仓撒的谎而已。
那么,是究竟为什么能够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