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老实相告是自家boss无聊任性想掳就掳了……吕品被质疑得颇有些讪讪,反问:“姑奶奶觉得还有其他什么原因?”
她倒确实想自行猜透闻野的心思。阮舒未再和他纠结这个问题,伸手到他面前:“手机。”
她突然不见,二筒和那些个陈家下属该急坏了。
“姑奶奶不必着急。”吕品说,“等一会儿时间到了,姑奶奶自然而然能和部下们碰上面。我们boss说,现在就先让他们到处多走走跑跑运动运动锻炼身体,省得一个个都太没用。”
阮舒:“……”闻野式逻辑……
忽略后一句,她问:“什么叫‘时间到了’?”
等闻野认为可以结束耍弄二筒和陈家下属的时候么?
便听吕品回道:“法事已经在准备。一会儿姑奶奶去灵堂,就行了。”
法事……阮舒愣了愣:“你说黄金荣的法事?”
“不是姑奶奶要办的?”吕品笑笑。
阮舒默了一默,讥诮:“在卧佛寺的地盘,果然没有你们不清楚的事。”
吕品不否认,侧开了身体,恭敬地抬手往房间里示意:“姑奶奶可以先进去看弟弟。”
阮舒再度一愣,反应过来后飞快跨上门槛走了进去,果然见躺在床上的人是庄爻。
“林璞!”阮舒奔到床边,打量他不太有血色的脸。
眼角余光掠过桌子上的医用盘,又掠过垃圾桶里丢掉的沾满血的棉花团。最后她扭头问吕品:“林璞他怎么了?”
吕品走过来,撩开庄爻身、上的些许棉被。
阮舒这才看到他手臂上包着纱布。
“中枪。失血过多。”吕品稍加解说,“如果他早点对黄金荣放手,是不会受伤的。”
如果……早点放弃……
阮舒怔怔地,于心里默默地重复这六个字,体味着其中的意思,眼睛里浮出潮意,脸上亦泛出欣慰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