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想想也对,黄桑和格格是避世之人,连格格都没让去上学,假若中医药馆真的面朝四方做生意,那些来来往往的病人难免口杂,或许一不小心就节外生枝了。
她们母女俩的生活如此与世隔绝,生活物资所需不高,估算着那些小生意之所得已绰绰有余。另外,傅令元可能也会时不时资助她们……?
黄桑接下来让阮舒伸舌头,看完舌苔又针对她这次的月经进一步详细询问出血量和颜色等等。
阮舒一一照要求作答。
结束后,黄桑收起号脉垫等用具,又起身走去洗手,同时背影和她说着话:“你的身体没以前好了。”
阮舒淡淡一抿唇,倒不觉得太意外。
毕竟距离上一次黄桑给她号脉已过去大半年,期间她经历过被注射致幻剂、被谭飞折磨、江城的郁郁寡欢、闻野动不动的暴力攻击和言语羞辱,还有最近的中枪、被隋润菡和庄荒年绑架再有爆炸现场的死里逃生,等等大的小的、身体的心理的,各种遭遇。
这样的她若还能比以前健康,那她就是女金刚了。
黄桑洗完手转过身,接着道:“你过去的身体底子好,虽然没以前好,但也不是说真的垮掉。不要再继续折腾了,否则再好的底子也得败坏。”
“嗯。谢谢提醒。”阮舒唇角微弯出浅弧。
黄桑走回来她跟前,又道:“你现在是内分泌紊乱,既然西医看过了,我这里也没什么可再补充的,一会儿配点草药你带走。”
“好,谢谢。”
“还有,以前诊断过的宫寒气虚之类的也没得到改善,当然还是那句话,如果没打算要孩子、估计你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大所谓不会放在心上的。”黄桑再道。
阮舒顿住,一时之间没有吭声。
黄桑背对着她在药柜前乒乒乓乓地忙碌,最后再提一嘴:“至于那什么药,应该不需要我提醒,你自己多半也知道,吃了对身体没有好处的。”
“我明白。”阮舒应,双手交握在身前,手指轻轻蜷缩着,又轻轻舒展,红唇微微抿着,静默地站立,思绪略有胶凝。
顷刻,她缓声:“调理宫寒气虚的药,也邦我配几包。”
黄桑动作一滞,转过身来看了她一眼。
眼神倒没什么特殊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