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她倒突然生出一个困惑:为什么一灯大师和闻野都是易装,庄爻却干脆彻底地直接整容……?因为庄爻不擅长易装么?
“又在自己瞎琢磨什么?”傅令元拿手指轻轻一弹她的额头。
阮舒拉回思绪,把回来的路上遇到傅清梨的事儿和他说了。
“希望她不会有好奇心,去医院里查我的住院记录。”
这是她比较担心的。即便她不是普通病人,褚翘也已邦她隐藏了身份,可,既然傅家和这个医院的院长是世交,傅清梨若有心,必然轻而易举能了解到她的状况。
傅令元微凝一下眉,抬眸看她,建议道:“等检查结果出来,如果没有大问题,就出院养伤。”
稍顿一下,他别具深意:“我看庄园的环境就挺好的。在庄园里,你也能有办法让我的行动更为自由,更好地陪你。”
阮舒心头微微一动——他这分明已经坦诚,他非常确定,庄园是陈家的地盘。
不过她其实也并没有非常意外。她预料过,以他的敏锐,只要她在他跟前动作了,就面临被他发现蛛丝马迹的危险。
庄园……暴露就暴露了吧,终归这个庄园没有牵扯陈家的什么机密,更多的是陈青洲保留的和傅清辞的回忆……
忖着,阮舒点点头:“嗯,看看明天早上,我也不是很想呆在这里。”
一方面,和他的感觉一样,在医院里太拘束。
另外一方面……要他明知家人近在咫尺而见不得,不如让他离得远一点,眼不见为净……
傅令元掂了掂她的手,笑得懒懒:“很满足,今年又能和你在一起过年。”
阮舒倒没想到这儿,听言心头微微一顿,故意煞风景:“你不是应该回海城和陆家一起过年,增进感情?”
“舅舅说了,这次的假,我想放到什么时候都可以。”像在讲一件了不得的事,傅令元颇有些自豪。
阮舒又泼冷水:“我这里原先定的是春节前三天回江城祭祖。”
“庄爻不是已经以你受伤为由推迟了?”傅令元一副“我都打听清楚了,你骗不到我”的表情。
阮舒抿了抿唇——最近给庄爻的压力实在有点多,而且都很大……
暂且敛回思绪,她抬了抬下巴,示意放在轮椅背上的那份文件袋:“褚翘送来的,傻子表舅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