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野还是沉住气了,将“梁道森”的角色有始有终,在厅堂里等到她之后,彬彬有礼地和庄荒年道了别,然后亲自送她去上班。
坐进车里之后,他整个人的气场全然褪下“梁道森”的外衣,只剩闻野式的阴沉,就和昨天晚上被她惹毛了似的那般。
“就那么迫不及待地上我的床要和我不仅有名而且有实?”
阮舒听言偏头看他——她算是发现,游艇酒店事件之前,他对她冷嘲热讽的要点在于她犯贱忘不了傅令元,如今,貌似他总爱强调她在故意勾引他。
“看什么看!”闻野超级不爽地瞪她。
“看你长得帅。”阮舒平淡无奇地说。
闻野冷笑:“又看上‘梁道森’这副皮相了?”
阮舒却是淡淡一抿唇:“你收拾收拾,准备搬进来庄宅住吧。”
仿若四两拨千斤,就狠狠掐住了蛇的七寸。
闻野紧急刹车,停在了路边。
阮舒身体猛地往前一掼,安全带帮助她稳住,她的碎发落一绺于她的唇边,定回心神时,枪口用力地戳在她的腰上。
“你真是越来越拿自己当回事儿了!”闻野的另外一只手绕到椅座背上,揪住她的头发往后拽。
还是那样,他的劲儿没少用。
阮舒疼得本能地去抓自己的头发回拽,以让自己的头皮好受些,腰上同样疼得厉害,还得分出一只手去握住枪身。
仍旧避免不了两边都疼。
指望他有一天能怜香惜玉,不如指望太阳打西边出来!
当然,这罪也是她自找的。
可既然开了头,她就得继续自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