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一不情不愿地放下手臂。
闻野的姿态颇有些大摇大摆,啧啧道:“和老情人叙了旧,就不让未婚夫进门了?”
阮舒啜着杯子里剩余的水,不予理会。
闻野兀自将手中的一束花放到她面前的桌子上,嘴巴则在继续犯贱:“过河拆桥玩得不错。忘记昨天是谁要我送她来医院打针的?又是谁衣衫不整地扒我的衣服,说要和我——”
阮舒直接将水杯里的水往他脸上泼。
闻野迅捷地侧开身。
阮舒紧接着握紧杯子瞄准他的脸要砸。
闻野眼疾手快地扣住她的腕,冷笑:“身体恢复得很好。”
“是,力气很足,大到没处使。”阮舒语音淡淡,边说着,从容不迫地抽回自己的手,走向饮水机,重新给自己盛水。
不瞬,一只干净的纸杯从旁凑过来,强行推开她的杯子,给他自己盛水。
阮舒瞍去。
闻野挑眉斜睨她:“没让你像招待老情人那样亲自给我倒水,已经很照顾你的病人身份了。”
阮舒平淡无波地转回眼。
闻野的纸杯已盛满,率先走开了。
待阮舒转回身,闻野正坐在沙发里,两条腿交叠着伸长亘在茶几桌上,往沙发背悠然地靠坐,一双黑色的眼睛盯着她看。
“胆子很大,”阮舒平静地评价,“肆无忌惮直接在唐显扬跟前露面。”
“又不是第一次了。”闻野不甚在意,“而且作为你的未婚夫,往后必然要更加频繁地出现在你的身边,现在自然要开始多出来练习练习。”
阮舒瞳仁缩敛一下,小有好奇:“你在外面横行的时候,梁道森就一直躲在家里不出门?”
闻野笑得故作高深:“你猜?”
呵呵。阮舒自觉换了个话题:“以为你多了不起,能够护我在庄宅内的安全,结果还是要靠唐显扬无意间的通风报信,你才得知隋家的行动。”